她疑惑轻声开口道:“不是说有急事提前回京,怎么又回来了?”
说着,她试图转身看向身后的男人。
身前的男人身体僵硬一瞬,随即抬手捂住暮筠的眼。
暮筠眼前蓦地更黑了,她开口就要嗔怪两句,转瞬间意识到了不对。
这人的气息,不是卓凌初!
暮筠的大脑“轰”的一下炸开了,下意识掏向腰间柳叶刀。而那男人似乎很了解她,手速比流星还快,她都来不及反应,腰间的短刀,鬓发上淬了毒的金钗,腕间暗藏毒针的手镯,转瞬间就被他卸掉。
暮筠心下一凛,瞬间对男人的身份有了猜测。
他怎么如此猖狂!
上身被牢牢桎梏,她用力狠狠踩向男人的脚,那男人连吭都不吭,好似拥有铜墙铁壁般的身体。
原来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所有的反抗都变得绵绵无力,她的花拳绣腿就如螳臂当车。
远处传来禁卫军渐行渐近的脚步声,她正要开口惊呼,男人的手掐住了她的下巴,旋即一声低低的冷笑声从身后传入耳中。
“你刚刚以为我是谁?是你养的哪个小白脸?嗯?”
男人的声音如寒潭般冰冷刺骨,擒着她下巴的手,仿佛淬了冰一般击穿她看似固若金汤的心理防线,此时此刻,无尽的绝望重现,暮筠仿佛回到了上一世临死前被程致掐着下巴灌毒药的场景。
眼前一片看不见的漆黑,她陷进了一片沼泽,任她如何伸手求救,她只会越陷越深。心痛得难受至极,无尽的痛楚延伸至四肢百骸,直到身上每一寸皮肉都痛不可忍,动弹不得,只好祈求死亡尽快来临,好给予她忘却一切痛楚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