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启源的沉默,让撒海姆越发摸不到头脑。
他想了想,又说:“莫非,陛下担心北方会再起战事,还是说觉得我代表不了匈奴,不够分量与你们和谈?”
“左贤王殿下!”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
一身穿一品朝服的老者走出,他须发皆白,身体颤巍巍走到朝班中间,先向着皇帝施礼,而后转身看向撒海姆:“贵国若想和谈,早就提交节旄,拜见我皇了,可你们在洛阳潜藏了那么久,为何偏偏在这时提出和谈?”
“还有,贵国不久前在边境集结了三万军队,兵峰直指我并州,难道这是和谈的诚意?”
“我大周如今迁徙十五万难民北上,若是你们假借和谈之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而后等我边民落户之时,南下劫掠,我大周又该如何应对,所以你此行所提的和谈,我们还需要再商量商量。”
这一声声质问,说的撒海姆哑口无言。
一旁始终默不吭声的巴铎再也沉不住气,他一跺脚,怒哼一声:“贵国分明没有和谈的诚意,难道觉得我们匈奴怕你们不成?”
“闭嘴!”撒海姆惊出一身冷汗。
撒海姆赶紧抱拳施礼:“本王管教下属不严,让皇帝陛下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