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是不是就是有这样的人,外人的一点小恩小惠她能铭记一生,亲人给的照顾和宽容她却认为理所应当。
她踢打得我心烦,一心烦就没控制住拳头,表姨妈在一旁尖叫,芮静跪倒在地上痛哭:“谁救救我,聂非非她疯了,聂亦救救我,聂非非她疯了!”我背对着聂亦,并不知道他有什么表情,只知道他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头一阵一阵疼,芮静在地上自保式地蜷成一团,我蹲下去问她:“觉得痛是不是?痛就对了,我也挺痛的。”
芮静的脸一塌糊涂,哭得一抽一抽地问我:“你想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你想打死我吗?我没有做错!聂非非你知不知道你这个人既虚伪又糟糕,可凭什么大家都喜欢你,你得到的东西还永远是最好的?!”
表姨妈也在一边哭着嚷嚷,嚷得我头直犯晕,我没太听清她嚷的是什么,正想站起来喝杯水清醒清醒,眼前突然一黑,隐约听到一声“非非”,我都没工夫去分辨那是谁喊的就倒了下去,后面的事彻底记不太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