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不禁想,他是真在意这个身份呢,是在意这三人跟在他身边效力都长的不错呢,还是来漕运之后没有程初等纨绔们在身边陪着他一起玩他太无聊了所以找乐子呢。
若是以他们俩如今的关系来想,凌画自然更倾向于后者,但她还是有点儿忍不住想,他应该是有些在意的吧?大约是她开始看上他的脸,给了他错误的认知,以至于,他如今也十分在意男人的脸,哪怕不喜欢,也不想自己妻子身边用到的人都是长的好看的?这大约是男人都应该有的心里?
说实话,凌画不太懂,画本子上没教,都是怎么谈情说爱,没分析男人心里的,兵法上也没教,都是排兵布阵算无遗策的阴谋阳谋。
她揉揉眉心,觉得男人的心思实在是太难猜了,就跟大海一样深不见底。若是有什么大儒来上一门课程,教男人心里课业的,她一定去好好学一学。
“站在那里发什么愣?想什么这么出神?这些都是你的信,还不过来看。”宴轻伸手碰了碰凌画手臂。
凌画心说我在想你呢,可惜分析半天,也没把你分析出个一二三四来,她找了个全天下最好看的男人,却也找了个全天下最难哄最难猜心思万变比海深脾气时阴时晴的男人。
她自然不会说自己在想什么,走到宴轻身边坐下身,拿过放在桌子上的一摞信笺,过目了一遍,自惯性地先拿了萧枕的信笺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