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珩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的平静。
顿了顿,李弋突然道:“今天文婉儿去狱中看李岚清了。”
裴珩不语,此事他也知道,不过有些意外李弋会让她进去,对于岚夏他有恻隐之心,但是对于李岚清,他没有一丝情分。
“听说他在狱中疯了。”李弋将手中的鱼食尽数洒进池中,眼中产过一丝讥讽,“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疯了,还是在耍什么花样。”
裴珩抬起头,望着远方的青瓦白墙,目光移到乾清宫熠熠生辉的琉璃瓦上,微微沉默了片刻:“殿下,臣还有事,先回去了。”
看着裴珩淡紫色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的转角,李弋敛起笑意,从袖中拿出了一卷案宗,那是裴珩当时在殿上,将赵良与李岚清逼到死角的证据,昨日皇上突发意外,慌乱中裴珩的卷宗掉到了地上,被他捡了起来。
缓缓打开手下的卷宗,李弋望着上面的一片空白,在午后的日光里,勾起了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意。
裴珩,裴相啊。
恐怕李岚清与赵良到死都不知道,裴珩这所谓的证据,是假的。
至于那枚玉佩,他要是没记错的话,叶铿叶将军也有一枚龙纹玉佩,但是上面的龙与闻寇的那枚并不相同,当时殿内气氛焦灼,没人会想到他竟敢偷梁换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