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耳聪目明,朱氏便是小声,她也听了个清楚。
老三媳妇平日里赖皮惯了,自己怎么说她都不当回事儿,今儿贪嘴被说居然还还起嘴来,不光还嘴,她还敢拿秋月的事儿说嘴,反了天了!
“村里人咋说我?我做啥事儿了?他们说的着什么?”赵氏嗓门吊的高高的,手指头一下一下戳在空气里,“那些个烂醉的说的闲话也能信?老婆自我行得正坐得端,谁埋汰我,那就是烂了心肺烂了肝!我咋就没给秋月攒好名声了?我家里家外操持的顺顺当当的,孩子爷们拾掇的利利索索的,哪儿跟你样,血裤子换下来不洗团成团扔衣柜里?我当年怎么就瞎了眼给我儿子娶了你这么个媳妇?瞅瞅我利索的儿子给你埋汰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俩孙女勤快,就你们那屋还能进得去人?”
赵氏越说,朱氏的脸色越难看,这当着大伙儿的面,她什么都吐露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