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温仍要继续劝诫,忽然,‘呲拉’一声打断了桓温的谏言,众人寻声望去,原来是刘淮的袖子,忽然被刘淮不经意用力扯开了一角。
刘淮尴尬一笑,目光里夹杂着满满的不甘,可还是没说什么。
多年的苦读诗书,刘淮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喜欢玩猫逗狗的孩子,也不是那日天天闹着迁都的少年,如今的他,学会了忍!
今日召集之人,都是自己的勾股之臣,是扶持自己登上帝王之位的栋梁之材,在这个关口,必须表现出礼贤下士的姿态,这是父王的谆谆教诲。
发完了言便一直在侧不言不语的荀若腾,率先察觉了刘淮的心思,他见到刘淮如此,陷入沉思:除了十几年前因‘天妖案’死在襁褓中的二皇子,陛下只有太子刘淮这么一个儿子,也就是说,天下,早晚都是他的囊中之物。所以,让这孩子出去历练一番,又有何妨呢?
桓温也猜到了刘淮的心思,他转念一想:自己在十几年前二十啷当岁的时候,不也整日想着能一朝功成,为天下执牛耳者么?况且,太子刘淮久在宫中,让他出去见见世面,也不见得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