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之从姐姐头上揪头发。
凝之:“别闹,拔我头发干什么?”
静之:“弄醒你丈夫,当然得拔你的头发,拔我的头发我不是亏了吗?”
凝之:“你就整天贫吧你!我可告诉你,贫惯了,再想做回淑女往往是不可能的。”
静之:“我才不想再做回淑女呢!让淑女见鬼去吧!”
她用头发在林超然脸上乱拨一气,林超然醒了:“我怎么这么样就睡着了,惭愧,惭愧。”
静之将擦脚布抛给他,接着端起了洗脚水。
林超然:“别别别,我自己倒,岂敢劳驾您三小姐!”
静之:“甭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静之倒水回来,凝之吩咐:“把这两盖帘饺子也端出去冻上。”
静之:“得,一发扬风格,就被当丫鬟对待了。”端起一盖帘饺子出去。
凝之一边洗手一边问:“你没觉得静之变贫了吗?”
林超然:“那我也不‘友邦惊诧’。”
凝之:“为什么?”
林超然:“她不像你和慧之那么幸运。你俩被分在了好连队,连干部爱护知青。她那个连的连干部,一个比一个‘左’。她因为你父亲曾经是右派,在连队一直被划在另册,不得不压抑自己的个性。现在的她,正处在一种从内心里释放压抑感的过程,我反倒替她高兴。”
“还是姐夫更理解我!”静之应声而入。
静之端起另一盖帘饺子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