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厅我又遇到了老人的夫人。看到她那可怜的外形,我不由的脱口说出,她使我略微想起了我的母亲。因为她始终一言不发,我补充道:“无论人们对此怎么说,她有创造奇迹的能力。凡是叫我们毁掉的东西,总是又被她补救过来。我在童年时代就失去了她。”我故意说得特别慢,特别清楚,因为我猜测这老夫人重听。不过她大概已经聋了,因为她径直接着问道:“我丈夫看上去怎么样?”另外,我从几句辞别的话中发现,她把我和那位代理人搞混了。我很乐意相信,她从前还要温顺一些。
随后我走下台阶。下台阶比先前上台阶更加困难,而上台阶本来也不那么容易。咳,不管世上的生意之路多么坎坷,也得继续挑着这副担子。
不幸
已经变得无法再忍受了——十一月,一个晚上,我像进入跑道一样,从我房间狭长的地毯上跑过去,看看灯火通明的街道,我惊住了。我又折回身来回到我房间的深处,在镜子下面我发现了新的目标,为了能让人听到喊叫的声音,我突然就急促地叫了起来。没有回答,一点儿反应也没有。有人上来了,谁也阻挡不了,立即命令他不许再发出任何声音。墙上的门开了,开得如此匆忙,匆忙也是必要的,因为连楼下石板路面上拦车的马都变得像是沙场上发恶的战马一般,也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