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还在位,是你的福分!”天启皇帝对俞临辞怒目而视,“难不成,你还希望你父亲早死不成?”
俞临辞闻言阴恻恻地一笑,并未反驳。天启皇帝怒气上涌,刚要好好斥责俞临辞一顿,忽然反应过来什么,整个人如被冰雪。
天启皇帝呆呆地看了俞临辞半晌,张了张嘴,忽然声嘶力竭地道:“欺天啊!俞临辞,你这是欺天!你竟然如此做,你,你——”
俞临辞闻言微微勾唇,阴恻恻地轻笑了下:“父皇啊父皇,这些话语,你就别跟儿臣说了。什么欺天不欺天的,说到底,不都是庸人之间相互欺骗用的伎俩吗。父皇你从小就教导儿臣,大丈夫为人处世应当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怎么父皇,您今天反倒把这些给忘了吗?”
天启皇帝气得说不出话来,狠狠瞪着俞临辞,胸前不停起伏。
俞临辞却是颇为得意,哈哈大笑了半晌,忽然笑容一敛,冷冷地道:“父皇!我还肯叫你一声父皇,是尊重你几分。你不要不识抬举。”
天启皇帝苍老的声音隐隐颤抖,大声质问俞临辞:“朕若是不识抬举了呢,你又想如何?你能如何!”
俞临辞沉思道:“你若是肯让位,咱们之间的父子之情自然还能得以保全。但你若是不肯让位……呵,那就休怪儿臣对你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