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张秀美的脸上明明还是笑着的，眉宇间带着藏不住的阴戾之气，只叫人觉着他浑身好似结了霜。
端王的质问瞬间让顾芷兰又陷入自己是天命弃子的恐慌中，眼泪几乎冲出来，脑袋飞快地转着，想着到底怎么样，才能不让自己输得那么惨。
跟端王说这个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比她更厉害的穿越者吗？
那没了利用价值的她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顾芷兰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脑瓜子转得飞快，想着到底说些什么，才能把今天的失败糊弄过去，顺便，把端王的怒火转到别处。
端王的怒火......
端王的怒火？！
曜王！
顾芷兰迅速找到了这次失败的替罪羊。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眼神中保持着和端王同样的恨意：“王爷，天地可鉴，这项技术，我确定只有我会！但我曾经，向曜王殿下展示过！”
“至于沈惜月为何会知道，还抢在咱们前面，开了书局，印了报纸，我猜，应当是曜王的手笔！”
“他虽然远在荆楚，但在京城到处都是他的眼睛，上回兵部尚书姜自省的事情，他定然是知道了，既然知道了，就难保他不会报复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