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女人压抑着惊慌,努力让语气坦然,但还是压不住字里行间的颤抖:“秦少爷,不知道茗儿事情完成得怎么样?”
“勉强……还算可以。”
“谢谢秦少爷,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快到了。”说完,秦砚池挂了电话。
江书瑶回到屋里打开信,字迹娟秀飘逸,写信人是三姨太。
信件大致意思是她父亲江发成的腿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伤口已经恶化,医院说现在高烧不退陷入昏迷,有性命之危,可是那几个银圆杯水车薪,根本就不够治疗的费用,再给不上钱她父亲就会被赶出医院。
江家以前的纺织厂在临城也是赫赫有名,江大太太和另外几个姨娘以前存了多少钱,现在却是分文不出。
江书瑶将书信用煤油灯烧烬:“真做得出来。”
一夜无眠。
第二日江书瑶起了个大早,拿出铁盒里的一根簪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打扫完秦砚池的书房,就去当铺把母亲的遗物当了吧。
母亲爱了父亲一辈子,想来也不会怪她,只是从今以后她娘亲自留给她的念想也没了,只剩下那张从二姨太手上拿来的欠条。
“唉……”江书瑶把簪子放进盒子,走向二楼的书房开始整理桌上的书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