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幼宜体力恢复得差不多时,她慢悠悠地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笑吟吟地看着他。
意思很明确,让他把解题过程交出来。
周久安盯着她白皙的手心半晌,攥着稿纸迟迟没有动作,紧紧抿着嘴唇,“不用看了,我输了。”
“怎么个意思?”她干脆在他身边坐下来,盯着他的眼睛瞧,“这么快就认输可不像你周少爷的作风啊。”
周久安烦躁,没好气地说了句,“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不好承认的。”
“难得,真是难得,”幼宜看着他吃瘪的表情,刚刚被他嘲讽一番有点郁闷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这次是真愿赌服输了吧?”
周久安别扭极了,这还是他十六年来第一次打赌输给对方,“嗯。”
“该跟我回教室上课了吧?”她又问。
周久安像只斗败的大公鸡,低着头又是一声“嗯。”
“以后不会再反悔了吧?”她还没完。
“我说你——”周久安为数不多的耐心终于被她消耗殆尽,怒气冲冲地抬头要跟她理论一番。
结果刚说了三个字,就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人狠狠蹂躏了一把,关键那人还奸笑着来了句,“早就想摸你的头了,毛茸茸的手感可真好啊,跟只哈士奇似的。”
哈?
哈士奇?
这下周久安彻底炸毛了,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说他,一下子抬高嗓音,“你说谁哈士奇呢?”
声音大得让其他正在训练的体育生们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